【鸣佐】漩涡x宇智波夫夫（十六）
场面非常尴尬。
带土和卡卡西还沉浸在私人而隐秘的情绪中尚未完全脱离，以一种微妙又古怪的眼光打量着突然闯入的两人。
鸣人在沉默的眼神攻势下渐渐败下阵来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。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如此强烈、突兀、不合时宜。
没听到什么还被发现了，真是太不划算了。
就在他即将认怂的时候，佐助挺身而出。他语气平淡地说：“我和上头确认了大致的行动计划，来跟你说一声。”他环顾了一圈，“就我们四个，我就直接说了。”
带土整理好情绪，拿出专业冷静的态度，“可以。现在我们目标一致，他也应该不会在意多出来两个人。”说到“我们”，他不由地看了看鸣人和卡卡西，目光落到后者时一顿，然后匆匆掠过。
佐助开口道：“他的意思是，全力击杀团藏，其他的不用管。只要完成目标即可，不管用什么手段，一切有他。”
“……”卡卡西问：“计划呢？”
佐助很坦然地回望他，“这就是计划，细节在实施过程中随机应变就可以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卡卡西竭力将一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。社会舆论、政治影响什么的都不用管，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。这种肆无忌惮、任意妄为的狂气作风，与宇智波还真是意外的合拍啊。
“喂，佐助。”鸣人从立起的报纸上面露出一双眼睛，偷偷摸摸地问：“那个‘他’是谁啊？”
对面的佐助坐在阳光中，皮肤白到发光。他戴着挡住半张脸的墨镜，面无表情地浏览手机上的信息。两根平直的锁骨从宽松柔软的白T恤领口透出来。
鸣人见他不理自己，便躲在报纸后面，一只脚悄悄地伸过去，勾缠住佐助的小腿。他一边手指用力捏着报纸强忍住笑意，一边想象佐助会有什么反应。
正暗自窃喜间，佐助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拽走报纸，将他一头按倒在桌上。
佐助将报纸三折两折丢到一边，“报纸举那么高是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吗？”
“不是啦。”鸣人用下巴抵着桌子，眼巴巴地看着佐助在皮肤下起伏滚动的喉结，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口口水。
看得着又吃不着，唉。他把杂志摊开盖到头上，索性不去看诱惑的来源。收回脚穿上人字拖，心里念着小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。
他放空大脑胡思乱想，腿上的一个触感突然攫取了他所有的注意力。
鸣人脑子一炸后背发麻，几乎想要立刻跳起，却被佐助的声音定住了。
佐助说：“别动。”
他就真的不动了，保持着盖着杂志，趴在桌上的姿势，但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“砰砰”激跳起来：佐助在用脚背磨蹭他的腿！
鸣人紧张地吞了几下口水缓解突如其来的干渴，放轻呼吸，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佐助的动作上。
脚背缓缓上下摩挲着他的小腿，细腻柔滑的触感化作一串电流窜上脊椎，酥酥麻麻。脚趾轻轻刮蹭过皮肤踩上膝盖，夹住了牛仔短裤的边缘，用力微微一扯，然后沿着空隙钻进半个脚掌。五根脚趾在大腿上随意缓慢地舒张。
鸣人极力忍耐着握住那只到处作祟的脚的欲望，从杂志的缝隙里看向佐助。只见他依然戴着那副墨镜，面上不显山不露水，露出抿紧的嘴唇和雪白的下巴，似乎还在研究手机上的内容。
他绝望地阖上双眼，随着下身器官的越发精神，深切地领悟到了佐助强有力的打击报复。
那只脚退出短裤，掌心柔软地揉按着鸣人的膝头，接着出乎意料地绕到膝盖后面的软肉，用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挨蹭着。痒意从那难以言明处一路爬进鸣人的大脑，烧得他呼吸急促，鼻尖都渗出点点汗珠。
就在他决心不再忍耐、抓住佐助时，那只脚忽然收了回去。佐助的声音冰冰凉凉地响起：“啊，小樱来了。”
鸣人腾地掀翻杂志坐起，胸口剧烈地起伏，额上挂着汗水，牢牢地盯紧眼前眉眼不动的人。他平复了一下呼吸，与正巧走过来的小樱擦肩而过，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小樱回头看了看他步履仓促的样子，纳闷道：“鸣人怎么热成这样？咖啡馆的冷气很充足啊。”
佐助举起许久未动的冰水，淡淡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小樱翻了翻菜单，实在无心认真地研究，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，一指对面的佐助，“我和他一样就好。”等服务员走后，她冲佐助暧昧地眨眨眼睛，“怎么？你和他和好了？”
她面上带笑，心里实则早已把鸣人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：在被行动处和其他机关合力追捕的紧要关头约她出来见面就算了，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地选在这种地方，是嫌活得太久吗？还带着佐助，这是冒着生命危险都要秀恩爱的意思？那她作为被选中的幸运儿还真是感激涕零啊！
她内心一片翻江倒海惊涛骇浪，一个人能演八台戏。佐助却没有接她的话茬，他拉下遮阳的卷帘，摘掉墨镜，锋锐的目光一寸一寸割过她的皮肤。
他说：“你是和鸣人一起加入的行动处？”
“……嗯？”小樱眨了眨眼睛，又眨了眨眼睛，确认不是自己听错后，冷汗唰地就流了下来。
鸣人从洗手间出来，远远地就看见佐助和小樱各据一角，沉默无言，气氛有点诡异：佐助还是他离开时悠游自在的神情，小樱却浑身不对劲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
他还没完全走近，就差点被小樱突然转头投过来的强烈视线给顶回去。
小樱注意着不被低头的佐助发现，仇视的眼神黏在鸣人身上片刻不离。她无声地张合嘴唇，拇指在颈边比划了一个“切喉”的手势。
鸣人一面辨认一边走，坐到佐助身边念出了声：“叛徒？见色忘义？”
小樱赶紧挪开脸，突然对杯垫上的LOGO产生了无限的兴趣。她不敢去看闻声抬头的佐助，心下已经气得死去活来。
鸣人对佐助无辜地摇了摇头，示意不是自己说的。夫夫俩对视片刻，一齐扭头看向一同长大的好友。
小樱受不住双倍火力的攻击，欲哭无泪地自我反省：明知他俩对外齐心协力，护短护到厚颜无耻，不是别人的错也是别人的错。我这是何必呢？
“好吧。”她举双手投降，“虽然我和鸣人隐瞒在先，但这是迫不得已的。而且佐助你也是双重身份，大家彼此彼此。我们来谈正事、谈正事。”
她将好友之间的一点小芥蒂轻轻揭过，很快进入了职业状态，“事情的大概经过我已经了解了，但现在的问题是，团藏身边一个行动处的人都没有，我们想要窃取信息真的很难——”
“不用。”佐助说，“这方面的情报我另有来源。我就是想提醒一下行动处，团藏和军火商有勾结，你们应该把调查重心放在这儿。到时候我们任务完成，你们顺势就可以把证据提交上去。卡卡西和鸣人的困境自然能够解除。高层权力交接，站错队才要命。”
他一番话说完，重又戴上墨镜，一副准备买单走人的架势。
“等等。”小樱把两人拦下来，“你们这么大摇大摆的，也不怕被人逮个正着？”
佐助拉下一点墨镜，从上方瞧她，很奇怪地问：“其他部门和晓互通消息，至于行动处——”他上下打量了小樱几眼，“难道不是被卡卡西和你俩把持？”
“说把持什么的，也太难听了。”鸣人弱弱地表示抗议，被斜了一眼后就乖乖闭嘴了。
“那就几句话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啊？”她快要抓狂了：昨晚担心鸣人和老师担心得要死，今天就突然天翻地覆一切大变样，连佐助都成了神通广大的晓组织的一员，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挺好的……
鸣人抓着佐助的手，一派阳光灿烂，“我们出来散散心，想起三人好久没有聚一聚，就约你出来见个面啊。”
小樱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离开，不禁陷入了沉思：老娘是不是又被他俩秀了一脸？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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